sm，全称sadomasochism。
即，虐待与受虐。
或者说，虐恋。
我的大脑好像被人用粗暴的手段清洗一遍之后，又塞了回去，空落落的，还滴着让人觉得厌烦的水。
拘束环被打开之后，我第一时间捂住了自己的脸。
明明……
明明脸还在发烫，眼角的泪水却完全没法止住。
我在羞愧。
羞愧什么？
羞愧于我没有讨厌，也没有愤怒。
这是我最羞愧和惘然的。
乱糟糟的脑袋造成的结果便是全身无力，甚至连握拳都无法做到。而夏丝若什么时候离开这一点，我也全无头绪。
我只能依稀记得，她骑在我身上狂笑的样子。
真是糟透了。
『预备，这样下去的话不行啦——』
花泽香菜甜美的声音在我的耳边炸响，让我打了个激灵。
电话响了。
或许是平躺在地板上太久了，当我直起身子想去够床垫边的手机时，脊椎传来了一连串令人毛骨悚然的爆音。
痛痛痛……
我的手指抽搐了一下，差点把手机都碰掉了。
手忙脚乱地接起电话，出现在我耳边的却是爸爸往日冷冽如同寒霜的声音。
“叶流苏？”
“……嗯。”
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，我立即从惘然的状态中平复下来，声音也能做到像毫无感情那样平淡。
“你在干什么。”
“没干什么。”
“嗯？”
爸爸发出了质疑的声音，我这时才悔悟自身的失言。
这个人是无法被没干什么这种话所糊弄住的。
“呃……”
我握着手机的手渐渐渗出了汗液。
“叶叔叔，流苏在背英语，刚刚还嫌我吵呢。”夏丝若突然出现在我的身侧，凑在我的耳边说。
！
我下意识就想后退，但她竖起了一根食指，点在了我的唇上。
“那你直说就好了，支支吾吾像什么样子。”
“嗯嗯。”我有些敷衍的答应着。
实在是不得不敷衍，因为夏丝若靠得极近极近，正扶着我的脑袋，把我摁在墙上。我已经能感受到她的鼻息，也全面得领略了那副令人自惭形秽的容颜。
脸颊，瞬间就发烫了起来。
喂喂，这个女人到底想干什么。为什么要捧着我的脸，做出一副看我出糗的样子。为什么......要装出一副......在注视我的样子.......
“要认真学习，离高考也只有十几个月的时间了，如果去掉......的话，也只有......天了。”
“我知道了。”
“.....................”
“嗯。”
“......，.........，.........”
“嗯。”
耳边手机扬声器所传来的声音已经变成了毫无意义的字符，而发烫的已经不止我的脸颊了，还有我的脑门。我估计我的脸已经像个红皮鸭子一样了。
然而她还是把双臂搭在我的肩膀上，以一种盛气凌人的姿态看着我的眼睛。
这个样子，不会有人觉得你是个easy girl吗。
我在心里偷偷质问她。
“你听到了吗？”
“在听在听。”
“你先和姐姐去她的家里，我刚刚接到一个出差的通知，可能要去两天无锡，你要自己约束自己。明白吗？”
“明白。”
手机挂断了，显得气氛异常尴尬，不过可能对方倒是觉得氛围良好吧。
我还是不敢面对她，转身想要拎起自己的包。
但是，她按住了我的手臂，迫使我面对着她。
“呐，很生气吧。”她盈盈地笑。
“对我说一声我爱你，我就同意把刚刚的游戏再来一遍。”
“不过，身份交换哦。”
我第一次看进了她的瞳孔里。
那是一个无色斑驳的世界，人们相拥取暖，心却寒冷坚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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